咚。
咚。
无数颗心脏随着她的脚步声,越跳越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太后的手,慢慢伸出,她的指尖,摸向了那份奏折的封面,即将触碰到那催命的符咒。
就在那一刹那,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员,呼吸骤停,浑身冰凉,感觉自己的脖颈已经被套上了绞索。
可太后却忽然挥了挥手,将手收了回去。
她的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拂去一点不存在的灰尘。
“罢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
“今日是哀家的寿宴,不说这些扫兴的事。”
“之后再说吧。”
呼——
殿中响起一片几不可闻的,却又无比真切的长长的舒气声。
无数人感觉自己从溺水的边缘被捞了回来,后背的官袍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海棠垛垛捧着那本致命的奏折,重新侍立在太后身旁,垂眸敛目,一动不动。
那本奏折,就放在她身前的托盘上,依旧是殿中最大的威胁。
可就在下一秒。
“噗通”一声。
那声音在死寂之后显得格外突兀。
一名北奇官员竟直接离开座位,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殿中。
“太后!臣……臣有罪!”
那官员双膝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太后明鉴!臣教子无方,罪该万死!臣那不成器的孽子,曾、曾与那南庆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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