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就在范隐与大皇子的拳头碰响之后,那股由荒唐赌约带来的诡异气氛尚未散去。
一道尖利的声音便如利箭般,从不远处穿透而来。
“陛下口谕!”
一名宫中太监快马加鞭,人未至,声先到。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手中拂尘一甩,高声宣道。
“宣范隐、范贤,同诸皇子,即刻入宫觐见!”
这道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大皇子李承濡收回拳头,眉宇间拧成一个疙瘩,他看向范隐。
“这么急?”
范隐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些东西,让人看不真切。
……
皇宫深处,御书房后湖边的亭台。
水波微漾,荷叶田田。
亭台之内,一张小巧的长条矮桌已经备好,几副精致的碗筷整齐摆放,只待开宴。
太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还有范隐与范贤,皆在此处。
太子正与大皇子、三皇子低声交谈着什么,言语温和,姿态从容,尽显储君风范。
二皇子却独自站在亭台的栏杆后,背对众人,面向那片碧绿的湖面。
他紧紧抓着冰凉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早已被一层湿冷的汗水浸透。
他的嘴唇微动,像是在反复排练着什么腹稿。
范隐缓步走到他身边。
“别紧张。”
他的声音很轻。
“只是走私而已,不是杀人放火。”
“我猜,你就是死不承认,陛下也不会真的追究。”
二皇子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的苦涩,从齿缝间挤出。
“死不承认?”
“看你的样子,是非要把这事儿捅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