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李承泽脸上那副玩味的笑容,如同冰雕般凝固,嘴角还维持着上扬的弧度,嘴巴却微微张开,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直置身事外的大皇子李承濡,那双在尸山血海中都不会眨一下的眼睛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全身肌肉下意识地绷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猛虎即将扑杀的凶悍气息。
就连最年幼,始终状况外的三皇子,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诡异的死寂,他茫然地看看这个兄长,又看看那个兄长,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庆皇身后,一直垂首侍立,身形如同影子的猴公公,那双永远耷拉着的眼帘猛地掀起,浑浊的眼底深处,是无法抑制的骇然。他交叠在身前的双手,指节已因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
他们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在疯狂回荡着同一个念头。
范隐,在敌国的都城,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深处,当着北奇实际掌权者的面,劝她投降。
这不是胆大包天。
这是疯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活着从北奇宫城里走出来?
唯有范贤,他的惊骇与旁人截然不同。
他的脸色先是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随即一股怒火与后怕交织的血气直冲头顶,整张脸涨成了酱紫色。
我靠!
说好了猥琐发育,绝不学什么汉使那一套,结果你背着我玩得比谁都花!
在北奇,在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这个混蛋差一点点就把整个使团连人带骨头一起打包送进了北奇的乱葬岗!
庆皇是第一个从这片死寂中挣脱出来的人。
他的手指在石桌上再次轻轻敲击了一下,那“笃”的一声,像是一枚石子投入死水,让所有人的神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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