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将筷子摔在面前的桌子上,沾染了油渍的菜心滚落到了一旁。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一旁的猴公公仿佛早已预演过千百遍,立刻躬身向前,无声地端来一个盛着清水的金盆。
庆皇将手伸进水中,仔细清洗着刚才溅到手背上的些许汤汁。
猴公公又递上一方洁白的绢帛。
庆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视线却如鹰隼般锁在范隐身上。
“有证据吗?”
范隐像是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本微旧的账册,还有一个封好的奏折。
他双手奉上。
“陛下,证据在此。”
猴公公迈着细碎的步子接过,转身呈送至庆皇的御案前。
“这是北奇上京城内帑店铺的账册,经言冰芸辨认,与之前送回监察院的账册,出入极大。”
范隐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在死寂的殿内回荡。
“奏折里写着的,是臣收买的那个北奇锦衣卫指挥同知,还有沈重感念臣救他一命,帮忙收集的证据。”
庆皇拿起账册,随意翻看了几页,又瞥了一眼那份奏折,指尖在奏折的封漆上轻轻敲击着。
“还有其它证据吗?”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这句问话,是想给这件事画上一个休止符。
一本孤零零的账册,可以说账目不清。北奇人提供的证据,更可以斥为离间之计。
他想先帮长公主和老二,先把屁股擦干净。
为了皇室那所剩无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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