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邪神的分泌物对于人类相当于邪质入体,不好好清理就相当于把邪灵藏匿在活物的效果一样,稍微孱弱一点的人指不定要因此被寄生和蚕食。
“……滚开。”时渊序咬牙切齿,“我已经擦过了。”
“小东西,不洗干净的后果会很严重。”此时湛衾墨极其恶意地,却又轻柔地说,“还是你想怀上我的?”
时渊序当机立断推开对方,他真的打算马上就走了。
湛衾墨佯若无事,掩过眸中那几近病态的欲念。他忽然坏心一起,声音又一扬。
“宝贝,刚才舒服么?”
明明被生生压在身下喘息挣扎的人是他,对方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询问感受。
时渊序站起来一脚撩翻湛衾墨,对方却只是被逼退了几个踉跄。
随即他气急败坏,忽然低吼道。
“你还有种问…你知道你刚才是做什么吗?原来你那么能装……所以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
“喔,我可从来没有掩饰过我会喜欢男人这件事。”湛衾墨仍然是幽淡的神情,“啊,这么说来时先生不也喜欢我么,我们两人不过彼此彼此罢了——仔细想想,你那副表里不一的反应可真是可爱得很,要我认真说么?明明缠我更紧的……”
“我走了。”
时渊序语气很冷,他用湿漉漉的毛巾掩着自己的身躯,径直踏上了台阶,下垂眼就像是冷了一截。
“湛衾墨,我不想看见你。”
如果他曾经还对这男人有些不该有的想法,那如今的时渊序就当自己脑子进水了眼睛瞎了,他绝对不能对这么一个从头到尾把他玩弄的团团转的人在意。
他确实对他上心了,但刚才那一遭……他察觉到男人对他的欲望却又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是他一直视而不见,还是男人本就是狡猾的猎人,故意将他置若罔闻,以此再无声无息地诱他入局。
不管如何——最可怕的是,对方如愿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再见面了。”
他冷冷地说。
“假如你真的贪图的是这个的话。”
可湛衾墨仍然安然若素地在浴池里,越发露出那种令他可憎的笑意,“我不拦你。不过到时候可不要让我再逮到你,尊贵的、了不起的小序以天。啊,尤其是在自己以身涉险的时候被我碰到,你自己也会觉得很难堪吧?”
“……哦。”时渊序冷哼。
社会性死亡的身份对于要面子的时渊序来说,无异于生理性死亡——他当机立断应该另起炉灶。
此时他僵硬地,却还是故作没事发生似的耸了耸肩,“你放一百个心,我会竭尽全能逃往你看不见的地方,就算被黑洞卷走都比你你逮到好。”
嘴里信誓旦旦,却不知道要逃的人偏偏是一个只手遮天的邪神。
湛衾墨越发不留情地笑了,可凤眼仍然兴味正浓。
“那我等着时先生怎么逃脱我。喔,你的衣服可是破损了,现在穿出去也不太可观呢。”
“……”时渊序不想理他,“不关你事。”
留在这明显比穿着破损衣服到外头招摇过市还要危险。
一边抗拒,一边要做独立的大人……可最后竟然是这样地被对方玩弄在身下。
“湛衾墨,如果你是为了让我难堪,那你成功了——但我也有退出的权利。”
察觉到对方有上前几步,时渊序目光颤动着,冷冰冰地撂下这一句话,就眼疾手快地踱步到了卧室,胡乱穿上衣服就打开门走了。
房间里仍然有旖旎的痕迹,床上的水痕,凌乱的被单,窗蹂躏起褶皱的红丝绒窗帘,恍若一场抵死缠绵。
湛衾墨已经披上了白色的浴袍,微微敞开的浴袍下是有些湿润的冰冷肌肤,尽管他一向讲究优雅得体,不屑于穿人类的常服示人,可如今他倒是不介意,打开门倚靠在门侧,饶有兴趣打量着时渊序急冲冲离去的身影。
明明对方是怒气冲冲的走了,甚至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得躲着他,可奇怪的是,男人唇角却依然是淡笑着的,仿佛仍然兴致很好的模样。
“湛董。”忽然旁边有酒店的女服务生过来,“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那个女服务生看到一个格外俊美的男人如今只穿了一件浴袍,不禁顿时脸涨得通红。
打磨如雕塑般的紧窄腰身和长腿,锁骨处一滴水珠缓缓往衣服下阴影延伸,那银发浸湿后流淌着浅浅的光泽,仍然男人的眉宇哪怕妖孽,却透着冷彻骨头的疏离冷淡来。
让人多看一眼都感觉是亵渎,不看却又感觉是暴殄天物。
眼睛不知道该放哪的女服务生不敢想象屋内刚才发生了怎么样的一场旖旎,更不敢想象如此美男纠缠的另一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只好别开眼神看天花板。
这是宙星环的塞缪尔五星级酒店,一向服务于上层人士。她也才刚接到通知,某家集团的董事正在此歇息。
宙星环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得到贵宾区接待的人都是资产过五千万的人,自然,女服务生们的眼神也很犀利,只要一瞥就知道是哪种级别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