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一路疾驰是去哪里?这路看起来不像是通到中心城区的地方,湛衾墨的家和邹家都此路不通。
但大概是宴会上喝了点酒,他竟然有点微醺,就这么随着车的左右横摆,有些失去了神识。
那轮廓分明的硬朗俊秀的脸,就这么疲惫地垂在一头,额前有点虚汗,还感觉有点虚无。
——真是一片混乱。
他邹家大少爷的脸面从此全无,男人却带他直接出逃,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
可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湛衾墨将他在狠狠地压在副驾驶的背椅上。
四下沉寂无人,暮色透过车窗将两人浸透。
湛衾墨身上的冷冽气息侵袭着他的五脏肺腑,冷白色冰肌玉骨在月光更加凸显那张妖孽却英俊的五官实在是无可挑剔,男人的瞳色极浅,衬得眉宇更加深邃。
“放松,宝贝。”他直接上手就探进他的衣襟间,揉搓着他胸腹再如蛇一样往下抚去,冰冷的指激得大男孩打了个冷颤。
“你开车来这里该不会是……”
时渊序脑子里那根弦又崩了——男人分别是斯文有礼的,可如今露骨得就像是饥年开荤的猛兽。
才察觉到自己被牢牢地控在座位上,眼睫狠狠一颤。
“你在做什么。”
斯文有礼的男人只是低笑一声,继续如此粗暴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吻着他。
这男人的行径一向恶劣,吻技却令人头晕目眩,对方口舌绞缠着他的舌,就如蛇在猎物身上蜿蜒再狠狠收紧,他原来的躲闪和反抗全部都无用武之地。
如果第一次对方的技术便可以称之为娴熟,那么第二次则是将人直接玩弄于鼓掌。
“做什么?”半晌,对方的唇才不舍地抽离,凤眼偏偏直直地看着他,“小东西,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对方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叩上了他的腰带。
“咔”的一声作响,再“咣当”收尾,最后防守都落了地。
可恶的ai智能汽车似乎通过重力感应系统察觉到了它的主人在做什么,贴心地将所有背椅放倒,整个车内顿时变成一张豪华的大床。
“湛衾墨,你什么毛病,把我带走就冲着这种事?你刚才不还挺干脆利落掉头就走么?”时渊序此时面红耳赤道,“……这里,怎么能做这种事?”
“嗯,我心意改了。”湛衾墨轻笑,“看着你退场还要专门找服务生来推波助澜,怪可怜的。”
“……”
时渊序偏过视线,怒骂,“这种场合不找个理由退场才不像样!”
全天下该不会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个斯文有礼的男人多么败类吧?
“更何况,刚才帮你解围两次,你欠我的,宝贝。”此时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就那么微妙地眯起,“还真是得寸进尺,你要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做顺水人情,更不要说对一个之前说我们之间仅仅是‘陌生人’的小东西。”
此时对方趁他不注意更是岔开了他的双腿,“乖,听话。”
“你……”
时渊序脑内警铃大作,他就这么被钳制在湛衾墨的身躯下,对方还穿着人模狗样的一套贴身西服,领带仍然熨烫得体带着光泽,勾勒出宽肩窄腰。
“湛衾墨,你信不信我抽你……”时渊序攥住对方的衣领,“我还没醉,你别想对我做那种事,我特么有答应过你么,给我滚开!”
明明他们只是在宴会上蜻蜓点水那么对望了一眼,从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欠,如今却演变成这男人带着他去荒郊野外……
此时车停在荒无人烟的废弃基地,废弃工厂的巨大的生锈机械臂横亘在半空中,透着一种末日世界的美感。
可惜身上压着的男人力道还比他大了很多,对方一只手牢牢将他控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一只手就肆无忌惮地挑拨他的衣物。
时渊序胸口一凉,大片的肌肤便这么暴露出来,紧致的腰部曲线和胸肌就这么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随即,男人那冰冷的大手便这么抚了上去。
一直顺理成章地向下。
逼近敏感地带,时渊序就算再咬牙切齿也忍不住发出嘶哑的呻吟。
最后一丝清醒都差点被欲望吞噬,可他从这个间歇终于抽出掌心,真的恨不得给对方一巴掌,可男人早已扼住了他的手腕,更加肆意地抚弄他的那地带。
“宝贝,我当你这是增加我们俩之间的情趣。”湛衾墨终于停了,摄人心魄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带着几分不耐,“怎么,带你从会场里逃过一劫,如今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那我也没让你碰。”时渊序梗着脖子,压着自己情难自已的粗喘,“行,原来你把我带这里是来还债?”
……他万万没想到,此人已经厚颜无耻。
是那天他卸下防备让对方有机可乘?所以他们之间注定回不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