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那么在乎,就知道你错过的那七年,他可以一直陪我度过难关……你呢……”
“你他妈有在那七年,问过我一句,找过我一次吗?”
“你不配。”
“你知不知道我七年……差点死了……我做那个手术,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的成功率,我甚至写好了遗书,不是他陪我日日夜夜,就是钟孜楚和邹若钧,可你呢,你那个时候在哪里……”
“湛衾墨……别人对我的,都比你吝啬给我一点点的要好……你凭什么……要把在乎我的人……也……伤害……”
“你敢对他动手,我就敢拼命给你看……”
……
那个时候他字字泣血,眼眸就就像是狼似的死死盯着湛衾墨,想剜他的血肉,剜他的骨,想看看他那张完美的人皮之下是不是狼心狗肺,还是他压根就是无心之人。
“是么,果然那七年,对你来说很重要。”
然后他忽然回想起,男人那时候的神态很微妙。
“宝贝,我真的很遗憾。”对方当时还那么吻了吻他的鬓边,语气竟然是微不可闻的落寞,“我没有想到,我的离开会对你伤害那么大。”
此时时渊序忽然慌乱了,好像本来可以理所当然地记恨他,但为什么,他却隐隐约约地感到内心刺痛。
他呼吸不上来,甚至胸口窒息,心脏一阵痉挛。
七年前湛衾墨不告而别,和求婚后对方消失的原因,是不是一样的?
既然他可以理所当然将背后为他摆平一切的男人视作是锱铢必较,冷酷无情。
他时渊序,为什么不会再错一次?
有什么自信认为男人真的不在乎?
……
是啊,时渊序,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这一切么?没有努力探寻过真相么?你渴望反抗神庭,反抗你无可救药的命,反抗那些杀人如麻的审判官,反抗暴戾的至高神,可你还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目的……
你要找到对方三缄其口,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背后究竟是什么。
那一切比你自己还重要——比你自己顶着十条可怕的“原罪”还可怕。
锱铢必较的男人,真的甘愿被他误解一辈子,也不愿屠吐露半分真相么?
还是吐露真相的代价,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此时光脑猛地一颤,在地毯上震动滚动起来。
时渊序此时心猛地一坠,意识忽然间清明,绝逼是他的部门的成员打电话来了。
他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去够跌落到地上的光脑,哪知道误触摁到了免提。
“序爷,你到底去哪了,我们这边芯片再不转交就只能销毁了,神庭巡逻组很快要查到圣宴大厅了,你在哪里?”
“你先……走……”时渊序强压下自己的喘息,“外圈环有人接应……”
“序爷咋回事,是突然身体不舒服了么?我派雪川给你来送药,你等着,你是不是就在大厅旁边的休息室?”
“我操……”时渊序气喘吁吁,他没有关定位,他们大概率知道自己现在这个休息室的地址,在这个时候湛衾墨抚着他的腰,他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粗喘,“别来……别……我这就……”
此时湛衾墨故意低哑地靠近他耳边,无声地开口,“怎么,你以为自己还能站起身跟你的同伙碰头么?还是你想夹着我的就这么离开?”
……
两个下属穆西沙和廷达远远地通过邪神的神殿看到这一幕都是心惊。
常人看不见主的真身,他们却能看到,那集聚在主周身的邪气除了一只只鬼爪,一条条长满棘刺的触手,还积压着重重鬼影。
“邪神的分泌物进了人体相当于‘邪质入体’,倘若是以前的主这样做还可以,但如果是归为真神的主……”廷达一边哎呀哎呀一边抚着头,“那滋味可是普通人遭不住的,实在不行咱们别让他们做了,咱们鬼众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不出去掉光明神印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