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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大人升职记 第71节(2 / 2)

魔音灌耳,周郁观更加火冒三丈,在马背上回头怒视,看清出声之人,顿时愣住了。

“大人,那小子是谁,简直狗胆包天,敢说大人是,是……”亲卫附耳问。

谈家赘婿!是事实。周家二流门第,他因入赘娶了谈家庶女,与长公主的女婿做了连襟,才飞黄腾达。但赤裸裸道破,难免屈辱。

周郁观暗怀顾忌,不便当众反击,咬牙低声道:“那是萧珩,萧楚白。原是奉宸卫一员,后外放去临清做了卫所镇抚,听说不久前又升任千户。”

亲卫莫名:“区区一个千户,大人何必顾忌他,我等直接拿下,先打个半死再说。”

周郁观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他与长公主的关系非同一般,有流言说他是长公主的面首。你看他这会儿要进京,保不齐是奉了懿旨。公然得罪他,万一枕边风吹,我得不偿失。”

亲卫有些诧异:“长公主六旬有余了吧,还养面首哪?”

“自古多少皇帝七老八十了还在选秀,长公主养几个面首怎么了,你懂个屁。”

周郁观不再搭理亲卫,驱马靠近萧珩,笑道:“原来是萧兄弟,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萧珩也笑:“哪儿比得上周大人的风采,当街就要与半个营火拼,把我这回京复命的路都堵了。周大人给我个面子,让让道?”

周郁观转头瞟了赵夜庭一眼:算这小子走狗屎运,被萧珩解了围。他喝道:“堵什么路,都散了吧!赵夜庭,带着你的游击营继续养大象去。”

赵夜庭不卑不亢地答:“末将遵命。但游击营不养大象,只是暂驻于此,以待上命。”

萧珩的视线越过人群,打量了几眼赵夜庭和他身后的游击营兵士。“看着不像京军,从哪儿来的?”他问。

赵夜庭答:“山东,东昌府。”

萧珩呵了声:“原来是从临清码头上船的那批屯军,护送叶阳知州的漕船队进京的是吧。叫什么名字?”

“赵夜庭。”

“你回去吧。周大人若是再捉弄你,”萧珩抬起马鞭,吊儿郎当地一指前方正阳门,“你就进这城门,左拐第一条街走到底,来奉宸卫指挥使司找我萧珩,萧楚白。”

这是摆明要给赵夜庭撑腰了。周郁观暗中把牙咬得咯咯响,勉强笑道:“萧兄弟说的什么见外话。赵夜庭曾是我手下,难道我还能不念一点香火情。今日之事就这么翻篇了,回头我做东,请萧兄弟去花楼吃酒。”

萧珩道:“周大人的酒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那我就先谢过了,回见。”

他挥鞭策马,在雪沫飞溅的马蹄声中扬长而去。

周郁观暗呸一声“卖肉的邪皮子货”,悻悻然招呼手下缇骑:“走,进城!”

山川坛附近又恢复了平静,赵夜庭叫军士们继续操练,自己跃上象房的墙头,盘腿坐着想心事。

出城来寻的叶阳辞在他身后勒马,仰起脸,朝红砖墙头唤了声:“光满?”

第87章 不是不报时未到

萧珩是在腊月初八接到的诏命,那时叶阳辞的漕船队刚走了三天。

从京城来的信使,将出自长公主府的密信面呈于他。

萧珩打开信,里面是熟悉的笔迹,简简单单的措辞:“即刻动身,回京过年。”

他目光复杂地闪动一下,将密信收入袖中,对信使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

信使走后,萧珩思来想去,有七八分不情愿。可是想到叶阳辞入京,又是献银又是呈案的,估计年前回不来,这一去还能与他在京城相聚,于是七八分不情愿变成了三四分。

意愿过半,足以支撑他冒着天寒风冷,跋涉进京了。

进城前闹了点小插曲,替赵夜庭解围不过举手之劳,就当卖点面子给叶阳辞吧,他想。

这个围解得太及时,以至于早一步进城的萧珩,与只身匹马出城的叶阳辞完美错过。

萧珩并未前往奉宸卫指挥使司的官衙,而是直接去了长公主府。下人通传后,他被侍女领着来到主殿。

秦折阅一身燕居常服,斜倚在弥勒榻上闭目养神。四周的屏风、香几、香筒、甪端,将她围成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卧佛像。

她似睡非睡,手里缓慢捻着一串气味尽失的挂脖香珠。珠串很长,在她的手背与手腕上绕了好几圈。

萧珩在榻前地毯上跪地行礼:“卑职萧珩,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安。”

秦折阅捻珠的手指顿住,依然闭着眼。须臾后她开口,声音比平时更显苍老:“过来,靠近点。”

萧珩低着头,皱了皱眉,仍依言挪近两步,几乎把脑袋搁在了榻沿。

秦折阅睁开眼,俯视萧珩的头顶,挽珠串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说:“瘦了。临清也算是富庶之地,还是委屈到你了吗?”

萧珩在她面前收了所有浮笑戏语,变得比潮水中的礁石更孤硬,依稀有几分像唐时镜。

他闷声答:“没有。卑职这一年办差顺利,也立了些功,升任千户。”

“我听说了。”秦折阅道,“是秦深在背后助力,让你连升三级。好侄儿,我没白疼他,虽然他并不知你是我的人。”

我说了,但他不信——他也不信。萧珩暗道,不知在叶阳辞眼中,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呵,连我照镜时都澄不清自己的脸,他如何能分辨。

“钞关之事,我也听说了。那案子现在大理寺挂了牌,三司会审,奉宸卫也占一席。我看审来审去,不止户部卢敬星要遭殃。大获全胜的将是皇上。”秦折阅的语气有些疲惫与厌倦,“你看见了吗,朝堂早已陷入拉锯,皇上与他的忠臣扯着锯子的一端,士大夫们扯着另一端,有来有往,谁也无法松手,面上还得维持着君圣臣贤、君唱臣和的假象。可锯齿下的木料是天下钱粮,总有一日要被锯断,裂成碎屑。”

萧珩问:“真有那一日,殿下如何打算?”

秦折阅说:“你问我,我却不知去问谁。我只剩一个二弟,但他身在龙椅上,注定孤家寡人。我还有个死了三十年的丈夫,留下的两女一子都姓谈,是谈家人。他们锦衣玉食地长大,用金丸射林中雀鸟,用彩缎铺雨天地面,觉得每天一睁眼,钱财就能从天上掉下来。这些年我从驸马府搬出来,回到公主府,就是儿大不由娘,眼不见为净。”

萧珩道:“但殿下仍供养着他们。哪怕矿改之后,殿下的财路大为缩减,依然禁不住谈氏的奢靡之风。不只是谈家人,其他高官显贵,甚至他们的裙带之亲,都敢媚上欺下,飞扬跋扈。”

秦折阅反问:“你在指责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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