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府君(2 / 2)

那气息与您颇为相似,却又在某些地方截然不同,这便不得不让臣下有所联想。”

府君脸上露出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幽幽嘆了口气:“唉,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终究还是跑出来了。

我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在玄渊山上应该能想通一些事情,没想到这次出来,还是老样子,实在是唉,胡闹得很。

若依著他的想法,野鬼不入阴司,生人隨意踏上阴阳路,大家都自由自在,说起来倒是痛快,可不用多久,这天地阴阳必將大乱。

生人入阴司,將以活死人之態苟延残喘;野鬼在阳间,吸纳生气,为祸人间。

在他眼里,这些似乎都是天地应有的道理!

我与他爭辩了千千万万年,却始终未能说服他。

满心以为让他面壁思过,能让他想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不过看他近年来的表现,显然仍是执迷不悟。

如此,倒也怪不得他会遭人算计了。”

府君此话一出,最先做出反应的竟是何非虚。

他猛地抬头,脸上满是震惊与急切,也顾不得在府君面前失仪,急忙开口问道:“府君大人!

不知玄渊被何人算计了?又被算计了什么?”

府君看著何非虚,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中带著一丝讚许:“哎呀,我那兄弟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他的造化。

连我这个亲哥哥都有些受不了他那性子,倒不知你是如何与他交情深厚的。”

何非虚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沉默不语,但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急切与担忧,紧紧盯著府君,显然十分关心玄渊的遭遇。

府君见状,轻轻一笑,袍袖微拂,屈指一弹。

崔九阳怀中的那个布包便自行飞出,包內的两张纸化作两道流光,无风自动展开,稳稳落在府君手中。

府君目光落在纸上,缓缓说道:“那五色雀也著实可怜,竟被愚味的凡夫俗子当做祭品祭祀了。

好在九阳已经將其超度。它本是神灵之属,应入神道轮迴,我已安排神道將军送它转世投胎,希望它下辈子別再做这鸟雀了,投生为一神兽也好。”

崔九阳略一拱手,恭敬问道:“府君大人,学生斗胆,观这祭祀阵法並无什么邪异之处,不过是祭祀一个未知存在。

既然您已点明这未知存在是玄渊,那这其中,还有什么是学生尚未理解的地方吗?”

闻言,府君却哈哈一笑,笑声中带著几分深意:“若是你家太爷在此,他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阵法的诡异之处。

你只看到这阵法並无邪异,五色雀又是神灵之属,便觉得没有问题了吗?你却未曾想过,若这阵法中的祭品,並非只有五色雀呢?”

崔九阳这边震惊於府君竟然提到太爷,那边府君伸出手指,又点了点何非虚,缓缓说道:“当日何非虚在泰安城与玄渊见面,他见到的玄渊,是半边人面,半边白骨髏,对否?”

何非虚连忙点头。

府君又看向崔九阳:“后来九阳你在那轰隆隆作响的轨道旁见过玄渊一面,那时的他,同样是半边人面,半边白骨骷髏,只不过,那骷髏的眼眶之中,镶嵌了一枚绿色的珠子,珠子內还有活丝游动,是吗?”

崔九阳与何非虚闻言,同时一,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心中皆是大惊。

他们之前交谈了诸多细节,竟將这一处给遗漏了!

此刻被府君点破,两人心下骇然,府君轻轻一抖手中的纸,语气恢復了平静,继续说道:“那日的祭祀中,被当做祭品的,除了那只五色雀之外,还有一枚由天地造化而生的邪印宝珠。

这邪印宝珠本是天地间的票气所凝聚而成,在那神魔大爭之世,常有人用它来祭炼法宝,威力无穷。

不过,自神魔沉寂之后,天庭严令镇压,便不再有人敢轻易动用这邪印宝珠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何非虚:“玄渊便是被那人哄骗,以为只要接受了祭祀,便能增强灵力。

那人所言,倒也並非全是虚言,他確实因此获得了力量,但心性也被这枚邪印宝珠所污染,变得暴戾乖张。

不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不可能对至交好友出手,更何况何非虚你曾对他有恩。”

將这些事情一一说明之后,府君脸上神色一正,目光扫过崔九阳、虎爷和何非虚三人,轻轻道:“这些事情,我其实早已知晓。

但我还是要让你们一丝一缕、抽丝剥茧地將此事调查清楚。

这並非有意刁难你们,而是为了让你们沾染这份因果。

只有沾染了因果,你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参与,玄渊破除封印的最后一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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