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大仙(2 / 2)

这位魏神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在济寧城,小虎子遭那老鼠精暗害,危在旦夕。

小虎子家人情急之下,请来了这位名声在外的魏神婆。

她收了人家铜子儿,却因为那老鼠精是她师叔,便只是装模作样地在虎子家走了三圈,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歪词儿,拍拍屁股走人了,任由虎子险些丧命。

不过,崔九阳当初只知道她心术不正,贪財忘义,算不上好人。

如今看来,她简直连人都不算了!

这都干起了帮人借尸还魂、残害无辜性命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勾当!

其人可诛!

好半天,魏神婆脸上终於勉强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乾瘦的脸活像一朵即將灿烂的菊,声音也刻意放软了许多:“哎哟喂,崔先生!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

您看这事闹的!

若是我早知道他们今晚请来的客人就是您,借我一百个胆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您带到这个嗨气的房间里来啊!

这—这就是一场误会,纯粹的误会!

您看,您这不是好好的,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崔九阳这才將目光从她那张菊脸上移开,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却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对,我確实是没什么损失。”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可要是今晚上换了个人来,是不是就得把命留在这里了?何况..”

他转过头,伸手指了指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的张元宝,“真正的张元宝,恐怕已经死了两年多了吧?他的家人,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损失?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魏神婆脸上的笑容僵住,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那朵菊仿佛也隨之凋谢。

她变得面无表情,眼神阴驁地盯著崔九阳,冷冷地问道:“那—照崔先生说,今天这事儿,该怎么了结?你想怎么样?”

崔九阳此时正坐在床沿上,闻言,他不慌不忙地举起手,屈起手指,“篤篤篤”地轻轻敲了敲头顶上方那口散发著不祥气息的大黑棺材,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仰头看著棺材,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很简单,当然是送已经死了的亡魂,去他该去的阴司地府。

將张元宝的肉体,从这借尸还魂术中解脱出来,交还给他的爷爷奶奶,好生安葬,入土为安。”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魏神婆和缩在角落的李老爷身上,语气冰冷,“至於你,魏神婆,还有这李家的老两口,草营人命,丧尽天良,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们。”

魏神婆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下一横,色厉內荏地说道:“我敬你一声,称你为崔先生,给你几分面子,你莫不是以为,你真的就是那位崔先生了?別给脸不要脸!”

崔九阳闻言,嘿嘿一笑,眼神中充满了戏謔:“哦?原来你还真认识崔成寿啊?不过像你这等行事作风、为人品性,认识他竟然还能活到今天?”

魏神婆死死地咬著牙,双眼恶狠狠地瞪著崔九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崔成寿是你什么人?!”

崔九阳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告诉你!”

魏神婆脸色铁青,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狠话,最终却都没敢说出来。

她本已下定决心,若是崔九阳敬酒不吃吃罚酒,便不顾一切地朝他出手,拼个鱼死网破。

可话到嘴边,一想起崔成寿,她心中那股刚鼓起的勇气便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乾乾净净。

她其实並不真的认识崔成寿,只是她背后供奉的那位灰家仙,曾在崔成寿手上吃过极大的亏,险些丟了性命。

据那灰家仙心有余悸地说,那一次,它不过是多吸了几个凡人的精气,被路过的崔成寿撞见。

崔成寿二话不说,隨手便召下一道九天神雷,劈得它千年道行毁於一旦,肉身几乎溃散,若不是跑得快,恐怕连魂魄都要被打散了。

魏神婆足足供养了那仙家两年半的时间,才让它勉强恢復了一半元气。

仅仅是“隨手一道天雷”—

魏神婆终究还是没敢对崔九阳出手。

她恨恨地了脚,突然口中念念有词,浑身冒出浓浓的黑烟,整个身体竟化作一股黑风,在这狭小的柴房內呼啸盘旋,试图衝破门窗逃遁!

那黑风势大力沉,吹得那吊在半空中的大黑棺材剧烈摇晃,如同狂风中的鞦韆,铁链拽得墙壁上的泥土落下,整个柴房都仿佛在摇晃。

这柴房的门窗虽然特意加固过,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黑风一撞,“砰”的一声,竟双双洞开!

眼见那股黑风裹挟著魏神婆就要从开的大门闯出去,逃之天天,崔九阳却只是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一抬手,一枚通体金黄、散发著柔和光晕的厌胜钱便从袖中飞出,如同长了眼晴一般,精准地射向门口。

这枚厌胜钱,乃是良宫山灵镇魔钱。

说是钱,其实外形是一个规整的等边三角形。

正面的三个角上,分別浮雕著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背面的三个角,则用古篆写著“兽”、“禽”、“虫”三个字。

此钱可以封禁地下甬道,震万千精怪野兽。

在崔九阳灵力的催动下,这枚艮宫山灵镇魔钱瞬间散发出三座仙山的磅礴虚影,稳稳地镇在了门窗之上,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金色光幕。

魏神婆所化的黑风狠狠撞在神山虚影之上,如同撞上了铜墙铁壁,“膨”的一声闷响,黑风瞬间溃散!

黑烟散尽,魏神婆那乾瘦的老婆子咕嚕嚕滚落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像个滚地葫芦这老婆子挣扎著抬起头来,头髮散乱,满脸尘土,看向崔九阳恶狠狠地说道:“崔九阳!你別逼人太甚!这里是天津卫!不是山东!

崔成寿再厉害,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瞬间赶到这里!你真要与我鱼死网破,拼个同归於尽吗?”

崔九阳却懒得再与她废话,不言不语,只是並指如剑,接连打出其余八枚不同样式的厌胜钱!

一时间,柴房內金光流转,瑞气千条,道道光辉如同骄阳般绽放,照得魏神婆根本睁不开眼晴,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无上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將她死死地压在地面上,四肢百骸都传来针扎般的剧痛,动弹不得分毫,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魏神婆心中叫苦不迭,这崔九阳,当日在济寧城湖边,不过是个会些粗浅相术和符篆的走江湖算命先生,怎么今日手段变得如此强硬霸道?

简直判若两人!

这魏神婆自从济寧城灰溜溜地出来后,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也遇上了几次所谓的奇遇。

她背后那位灰家仙,得了奇遇的好处,大头自然是自己拿走了,但也分了一小部分微不足道的恩泽给魏神婆。

此刻这魏神婆,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会装神弄鬼、依靠仙家混饭吃的普通神婆,而是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邪修的门槛,有些微末的神通了。

刚才她化成黑风试图逃跑,心中还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是放了崔九阳一马。

此刻见识到了崔九阳雷霆万钧般的手段,她才如梦初醒,知道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性命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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