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图萨西塔,我不会放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改变你的未来。”急急地开口,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沉静的金,在她扬眉轻笑的时候,蓬勃出一片浓郁的色泽占据了整个棕色的眼睛。“月白,以前的我并不怕死,因为这世上能让我牵挂的东西太少。可是,现在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死,只要能让我活下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只想换来能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微微一笑,手指滑入她的发间,陷入那千丝万缕细腻如水的纠缠中。“如果我失败了,我只想让你知道,人皆有一死,或早或迟,谁都逃不过死神的召唤。到了那一天,我要你坚强的面对,继续勇敢下去,明白吗?”

心底安安静静地痛着,在这女子用她平静沉稳的语调诉说着生死时,夏月白听见了心脏绽裂出一道极细的口子,尖锐,细微,抽痛得让呼吸一下子停了停。

悲怆在身体上加注了她根本无法承受的力量,万劫不复的力量。

来自图萨西塔指尖温柔的抚摸在发间缱绻成恻,那温柔撕扯着呼吸,忍了半天的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别哭……”伸手将夏月白颤抖的身体揽进怀里,唇边笑出一丝苦涩,图萨西塔突然觉得由身到心蓦地生出一股无力的疲惫。

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夏月白想放声大哭,让泪水冲走自己的悲伤。然而,她却不敢,也不想……压抑着濒临绝堤的情绪,她不能让自己的懦弱继续给图萨西塔带来压力。

手指与发丝摩擦出丝丝缕缕的缠绵,垂下眼,图萨西塔试图换个让夏月白舒服的姿势,却在刚刚松开手臂的瞬间,身体反被夏月白一下抱住,两条纤细的手臂从她腋下穿过紧紧搂着她的背,似乎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了,这小姑娘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一会儿腿就麻了,起来,我们进屋。”轻声哄着,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耳朵,继而换作嘴唇在她耳边轻轻蹭了几下。

不语,泪眼婆娑,呼吸哽咽。

喷洒在肩头的呼吸急促而颤抖,图萨西塔抬手在她背上轻拍着,调侃。“你想抱我一夜也没问题,我很享受漂亮姑娘热情地投怀送抱。不过,如果能换个更舒服的地方,我会更享受这份艳福。”

不答话,也不放开手,因为害怕。

一声无可奈何地低叹,被身后涌入露台的夜风吹得四下飞散。直起上半身,手臂稍稍用力搂上夏月白的肩膀,在她没来得反应过来前,将她横着抱了起来。

没意识到她究竟想做什么时,夏月白的身体已经突然腾空而起,随着图萨西塔站起身的动作,她惊疑地望向近在咫尺的脸庞。

那张脸依旧带着种张扬的笑,几缕发丝挡住了月色下清晰却蓦然让人觉得陌生的线条,隐约。

步入房内的一瞬,光线陡然明亮开来,逼得人有些睁不眼。

眯着眼,夏月白正在适应灯火通明的灿烂,并没在意图萨西塔朝什么地方走去。

仅仅只是几步,感觉到身体被抛出去的刹那,后背撞上一片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地方,身子跟着弹了一下。

脱口而出一声惊呼。

眼前骤然出现的身影,惊得她试图坐起来的身子又跌了回去,亦在同时,被那身影舒展开来的臂膀,一把扯进怀里。

微凉的怀抱,灼烫的气息……

半仰着头,身体已被对方逐渐升温的胸膛紧贴满怀。有力的手压上挣扎的手臂,散乱的发顺着图萨西塔失控的唇和狂乱的呼吸纠缠着夏月白纤细的颈项……粗暴的疯狂,粗暴的纠缠……

“图……萨西塔!”为了躲开她沿着喉咙侵袭而来的唇,夏月白被迫向后仰起头,从牙缝拼尽全力发出一声颤抖的低吟。

挣扎着试图用腿抵开她更深一层的侵袭,却只换来她更狂躁的手将她裙上的腰带猛地一扯,手掌将散开的裙子向外拉开。

“不!”

身上忽然一轻,当图萨西塔整个身子覆在她的躯体上,一动不动僵持了足有半个世纪那么久之后。耳膜里发疯似的鼓噪着雷鸣般的巨响,隐约听见图萨西塔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有丝僵硬。

“你走进这间屋子时,还指望今晚能回去吗?”

“我”心脏突然猛地一缩,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给不出。

“……月白。”看着她的目光,很用力,很仔细,似乎是她在等待她的回答,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在凝望她。

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望进那双认真凝视着自己的眼,那里有片默默澎湃的激浪,翻卷,肆虐,无声无息间将自己的灵魂拽进一片汹涌的海洋。

是的,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

早在自己开始抵抗她的靠近时,早在自己挣扎于她的目光时,早在自己迷失在她的微笑时,早在自己奋力地逃避她时,一切都已经都回不到原点了……哪个点是开始,哪个点又是结束,无休无止的循环。

动了动手腕,仍被她牢牢地压制着,眼帘有些无奈地轻轻垂下。放松了僵硬的身体不在抵抗的瞬间,手腕意外地得到了自由,她感觉到图萨西塔的手正从被禁锢的腕上缓缓移开。

图萨西塔的手心很烫,像她的目光,那目光有点失措,有点迷茫,像个受了伤的孩子。

随即,她看见这脸上流露出淡淡失意的女王两手撑在床上,试图翻开身。

抬手,指尖从这骄傲女人低垂的眼角缓缓移向她的眉梢,又顺着额角探入那浓密柔顺的漆黑发丝间,在图萨西塔蓦地僵住不动的片刻。

“我从没后悔……爱上你。”微微一笑,笑出一片潋滟地泪光。

半晌,她看见那双棕色眸子绽放出了熟悉的光彩,浓烈的金,像团痛快淋漓燃烧着空气的火焰……然后,她听到了她的声音,轻得随风化烟。

“你们都说我的命运噩舛,我却觉得它待我不薄。因为,它让我遇见了你。”

★★★★★★★★★

命运,宛如一片洪荒,每个人都被放逐在这片荒草漫烟的地方,每个人都在时间的废墟里寻觅着希望,每个人都苦守着自己的那座孤城……

于是,我们便疯狂地期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于是,当那个人出现后,我们便成了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行了吧,行了吧,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终于了吧。。。。

☆、第六十四章

风在窗边,静静拨弄着阳光,将明媚的光线揉进一缕丝丝入扣的香,弥淡,缤纷。

半片没有束起的纱帘,悄然垂在斑驳的光影里,宛若一位倚窗孤芳自赏的少女,在美好的午后,享受着宁静的慵懒时光。

一阵微风从脸颊掠过,细致入微地拂过睫毛投射在脸上的一道阴影,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呼吸。

睁开眼,夏月白短暂地失神。

有那么一个瞬间,空白一片的大脑里闪出一段零碎混乱的记忆,充满了令人呼吸急促的画面。

蓦地,脸一红。

感觉到一束来自身旁的目光轻扫过自己的脸,她扭过头,空气一瞬间似乎凝固了,除了微风在极致安静的房内,毫不知情地兀自飞转出欢快的情绪。

图萨西塔曲肘支头侧躺在床上,那双逆光的眼底悄然浮显出一层明亮而璀璨的光芒,褪去了情|欲的灼热,这位女王又恢复了帝王淡定沉稳的模样。

让人不禁怀疑昨夜里那个和自己疯狂缠绵的人,到底是谁?

手臂上传来发丝扫过时的麻痒,低头一看,夏月白惊地差一点叫出声,脸上跟着腾出一整片滴血的色彩。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际,没穿衣服的上半身,就这样光溜溜地暴露在微风和图萨西塔笑意浓郁的眼前。

一把抓过毯子匆匆将自己裹上,脚在毯子底下蹬了两下,确认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包得像颗粽子。

“会热。”许久,伴随着隐忍笑意的声音,她伸手过来想将毯子从夏月白的肩膀拉开。

紧紧裹着毯子不放,瞪了她一眼。“不热。”

图萨西塔安静地笑着。

又朝她瞪了一眼,然后,扭过脸,任尴尬在沉默中升级成不知所措的窘迫,视线在房顶绕了半天,就是不去看身旁的人。

倾身向前,从枕上撩起一缕夏月白的发丝在指间萦绕,又放开。“你想继续睡觉,还是去洗澡?”

不知是她靠得太近令狭小的空间陡然升温,还是毯子裹的太严实,夏月白的额际溢出一层薄薄的汗。“你先去洗澡吧,不要耽误了晨会。”

挑眉,眼角瞄向窗外的天色。“晨会早过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愣,猛然转头看她,却看见她一脸不以为意的笑。“已经中午了?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伸手一揽,将她连人带毯子一并圈进双臂,在她颈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想让你醒来睁开眼,只看见一张半空的床。”

颈边皮肤隐隐有些麻痒,像一瞬间发酥的心情。“那些大臣们会说你是一个贪恋暖床,不顾国家的昏君。”

“他们说的没错,应该嘉赏。”

“疯子。”睨她一眼,这狂妄的女王从不缺放纵恣意的夺目光芒,不论是冠冕加身坐在金殿上,还是此刻仅凭一条薄毯随意搭在那袭曼妙起伏的诱人曲线上。“快起床,你不怕别人说你,我还怕那些人在我背后嚼舌根。”

脸埋在她的颈间,模糊的声音从被发丝掩埋的脸侧传来,沙哑,慵懒,却难掩她语气里的凌厉。“谁敢?他们要敢对你妄自非议,我就拔掉他们的舌头,全部扔到沙漠去。”

“暴君……热死了,快放开不要抱了。”甜蜜的笑,在眉梢,在眼角轻轻一如晨雾般弥漫绽开,悠然。

“我以为你不怕热。”说着,她瞄了一眼将自己裹得像个蚕蛹似的夏月白。“你出汗了,正好一起去洗澡。”

“鬼才和你一起洗澡。”

“有这么美的女鬼吗?”说着,一手从夏月白身下穿过,连人带毯一把抱起。图萨西塔起身跨下床的瞬间,她身上的薄毯自腰间滑下,宛若一片微风中抖散开来的浮云,沿着那修长的双腿悠悠然然地飘落下地。

轻声低呼,两手还在毯子里裹着来不及拿出来,夏月白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图萨西塔,放我下来,别闹了。”

“去洗澡,然后吃饭。”

“你先穿上衣服!”扭头看了一眼半挂床边的毛毯,目光又落回她赤|裸的肩膀,几道纤细却清晰的伤痕爬在她光滑的肤上,心尖被这些伤痕刺得一阵微痛。

“洗澡穿什么衣服?”

“你就这样走到浴室,光着?”惊诧,视线从她勾起的嘴角移到她同样弯成一道月牙的双眼,没在她溢满快乐的眸底发现一丁点的羞怯。

“外面没人。”走到门口,转身用背顶开沉重厚实的木门,手掌移到夏月白的脑后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小心护着她从门里走出。

果不其然,殿内没有一个人。

夏月白长嘘一口气,如果让侍女撞见她们现在的模样,估计她会一头钻进某个地缝,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不出门。

“月白。”

“嗯?”

侧眸,她看着她,目光里浅笑轻扬。“早安。”

愣了愣,随即脸上漾起一抹恬淡的笑,迷蒙了墨色氤氲的眼。“早安。”

★★★★★★★★★

“王兄没有停止联盟?”错愕,阿娜希迦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蒙巴萨居然枉顾她的要求,继续与巴比伦联合大军朝埃及而来。

塞布隆点头,十分有把握地答道:“我在哈图莎的亲信传来了密报,绝对不会错。公主,王这次出兵六十万,加上红海对岸耶布安手上的十万人,七十万大军逼临红海港,我担心埃及安排在红海那边的军力很难挡住两国联军。”

“六十万赫梯大军,几乎动用了我们赫梯三分之二以上的兵力,简直就是倾巢出动。看来这一战,王兄是势在必得了。”紧皱眉头,这一战不仅对赫梯和巴比伦很重要,对于埃及而言更是相当重要,牵动了这座沙漠之国生死存亡的命脉。

“公主,眼下看来,可能要您亲自去一趟红海,如果能说服赫梯收兵,当然最好。如果说服不了,只能……”敛眼,他看了阿娜希迦一眼,没在说下去。

挑眉,在桌边坐下,望着这个身形犹如铁塔般魁梧高大,个性亦如铁塔般沉默稳健的年轻将军,她笑了笑,叹息。“你想让我杀帅夺兵,是不是?”

单膝跪下。“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塞布隆?”

“公主想保护埃及,只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要保护埃及,我是赫梯公主,你糊涂了吗?”

“塞布隆可能是糊涂了,但塞布隆并不是瞎子。公主有机会在帝王谷里杀掉夏月白,却没有动手。而法老王不仅没有杀您,还放了我任我自由出入埃及王宫,这其中一定藏着很大的隐情。”

“叛国是死罪。”安静的语气掩饰不了眼底微微地局促,她别过头,故作冷静地开口。

眼神轻轻一闪,抬起头,他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介意在死一次。”

“我能救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她笑着扫了他一眼,而他干净透彻的眸子,不带一丝开玩笑的迹象。

眉梢轻动,塞布隆一言不发地笑了笑。

注视着他微笑时脸颊上那道会微微皱起的疤痕,阿娜希迦沉默着,不动声色地望着这忠诚的年轻将军,她从不怀疑他的忠诚,就如他从未质疑过她的任何决定。“万不得已才能动手,知道吗?”

眼神轻闪,笑着颔首。“是。”

“应该去和那傻女孩告别了。”收起灼灼冷峻的目光,她将视线悄无声息地移向窗外,轻声地低喃了一句话,有丝自言自语般的无奈。

塞布隆没有应声,他知道阿娜希迦是在与她自己说话,与那个隐藏在赫梯公主的躯壳里拥有了奇异力量的另一个灵魂对话。

★★★★★★★★★

挥退了所有侍女,图萨西塔靠在窗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安静有序地退出房间,沉默。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时,阿娜希迦的嘴角带着那一抹醉人心神的冷傲,迈着仪态万千的步子慢慢地走向房子中间的长桌,那其实就是一张巨大的立体地图……蜿蜒千里的尼罗河,珍珠般散落河畔的城池,广袤无垠的沙漠,包括蔚蓝的地中海与狭长如剑的红海都一应俱全,照按实际比例缩减后,在由技术精湛的工匠打造出来的沙漠帝国的缩小版图。

精美,直观,一目了然。

“你的联盟妙计,给埃及惹来了一个□□烦。”若有所思地目光,来自从窗边直起身朝长桌走来的法老王,她淡淡的开口,一如既往淡然到冷漠的声音,听不出更不多的情绪。

低下头,看着地图上红海的方向,冷笑。“你知不知道,巴比伦王提议联盟的约书在蒙巴萨的桌上放了多久?巴比伦早就铁了心要与赫梯结盟,甚至嫁了二个公主给他。”

“嫁多少公主有用吗?联盟与否,蒙巴萨只听了你一个人的话。”步履轻缓,正如她不轻不重的声音。

“我们都高估计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如果他真的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就会立即终止联盟。”指尖在小小的红海里划了一下,平静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微乱。

“六十万……”反背双手,踱步至桌前,图萨西塔伸手在整个红海沿岸上方点了点,抬眸,轻敛神色。“单是赫梯的六十万人并不难对付,就算加上耶布安那十万人,也不足为惧。只不过,既然联盟了,巴比伦王必然不会只派这区区十万人参战,后续的援军一定已经在路上了。”

“巴比伦兵力有限,估计最多能派来十五万到二十万人,这是他的极限了。”轻掸指尖的水珠,见它们纷纷落入细沙中,瞬间被这片横隔于尼罗河和红海间的沙漠吸收殆尽,她不以为意地说道。

“以埃及四个军团的大部分兵力,抗击百万的赫巴联盟军……这是一场硬仗。”叹息,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因为这一场即将来临的意外之料的战争。

打乱了一个国家的平静,一时间,让所有知情者都陷入了无措的茫然慌乱之中。

今天上午,召集在底比斯的所有高级官员,在最近不太使用的议事厅召开了紧急会议。可能刚刚经历了巴比伦偷袭木尔代城,加之两河流域的情势早就有所耳闻,赫梯和巴比伦结成联盟,并没引起太多官员的意外。

然而,真正令他们炸开锅的消息,是得知赫巴联盟一举发兵朝红海而来的消息。任谁也没想到,这两个远离埃及的国家,结成联盟后第一个攻打的国家居然不是位于两河的亚述,而是远在千山万水之外的沙漠帝国。

气愤之余,更多则是疑惑。

“据我所知,埃及的兵力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还有一部分在利比亚、西奈和叙利亚,你难道打算全部调动到红海港?万一利比亚和叙利亚那边出问题,腹背受敌,在想调军救火就来不及了。”阿娜希迦抬眼看了看她,皱眉。

图萨西塔走了两步停下来,双手撑在桌沿,犀利的目光扫过三角洲,这里是她最担心的地方,边境的利比亚是个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麻烦邻居。“大军必须调回,只能留少部分驻守在两国的边境,我已经命令三军的主力军赶去红海七座港口了,只等联军渡海。”

“图萨西塔,还有一件事不需要我的提醒,你也应该很清楚。你这座美丽的底比斯城里,还藏着一窝蛇鼠等着啃你的骨头,红海港那边开战前,你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后院。”话音一转,随意婉转中透着道阴郁的意味。

微微点头,脸色沉了下来,一道暗光自眼底划过,心里又翻腾出那种又痛恨又失落的感觉,她的声音随之阴沉。“我在等三军的主力在红海港部署妥当,一旦那边安排好,这里就可以清理门户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安排,我也就不用浪费心思了。行了,明天我就出发。”拨开脸边的发丝,一层波浪在肩头散开,闪烁着阳光细腻的光泽。

目光闪了闪。“阿娜希迦,谢谢。”

嘲讽地扬动秀丽的眉峰,细碎的红光在她转身时荡漾在那双暗红如血的眸底,有丝冷。“别谢得太早,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不管结果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脚步似乎滞了滞,却并没有停顿。

“我知道。”

沉默地停下脚步,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她片刻,忽尔眉头一展,风姿绰约地轻笑出声。“至于你的事情,只能等我回来在想办法了。在此之前,让阿尔尼斯多留心些,我总觉得这一次好像要出事。”

“好。”用平静地目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这一道黑色的窈窕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明媚刺目的光线中,图萨西塔微微偏过脸,眉头一蹙,沉默地看着身旁的长桌。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周末快乐!!

☆、第六十五章

侍女们进进出出地搬着东西,时不时几个人围在一起小声的低语轻笑,人人都是一脸的兴高采烈。

只除了坐在桌边望着她们的夏月白。

并非她不高兴,只是实在没找到高兴的理由。

搬家,搬去图萨西塔的房间。

两人住的这么近,其实没必要搬来搬去,想见面随时都可以见,至于晚上睡哪里……好像哪里都可以。

有些紧张,有些局促,说不出来原因,似乎一下子两人的关系就被挑明了,大张旗鼓,毫无避讳。

同居。

这两个字眼在夏月白的脑海里盘旋了半天,搅得她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弄不清到底是甜蜜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

“小姐,这些画都要搬去吗?”佩妮指着书架上的卷轴,问道。

“要搬。”

“小姐,王说了,您想要的东西都搬过去,您还需要置备什么新东西,告诉奴婢给您准备。”被查出身份竟然是奸细的朵芙,在那次下毒事件后便被处死了。接替她的新侍女官,是位年纪稍长的女人,做事稳重,为人也比朵芙低调许多。

“谢谢,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就这些东西搬过去吧。”

第2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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