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若是学会,定能有助於提高数算效率!
梁广看著案几上一堆木筹片,忽地灵光一闪。
梁安顿时来了兴趣:“请阿兄赐教!”
梁广略作酝酿:“此法有一口诀,你且记好:12345....:
梁安研习九章算术已小有成效,辅以“淮南异人”传授的神秘数字和符號,
想来能在算学一道有所建树。
傍晚。
刚用过饭,夔奴忙著清洗碗碟,小院门咚咚敲响。
本以为是梁府来人,不想竟是薛茂和薛桃娘。
“薛君,你们这是?”梁广满眼狐疑。
薛桃娘肩头挎著小包袱,声音细弱地唤了声“少君”。
天色暮沉,小巷里光线昏暗,但梁广还是能看出她脸蛋红霞满布。
薛茂揖礼道:“少君,仆有一事相求!”
梁广:“薛君请讲!”
薛茂笑道:“仆明日一早出城会友,三五日才回。
桃娘独自留在家中,仆实在不放心,便送到少君身边,恳请代为照看!”
“会友?”
梁广一证,看了眼薛桃娘,小娘子低著头,紧紧住肩上的小包袱。
“以前在梁园,甚少听说薛君出门会友。
不知今日,哪方友人到访?”梁广愈发迷惑。
薛茂神情自若,笑道:“昔日沛郡故交,相约霸城相见!”
梁广有些不信,却也不好得多问,毕竟是人家私事。
“既如此,便委屈桃娘在我这陋室暂居几日。”梁广顺手接过薛桃娘肩上包袱。
薛茂揖礼:“多谢少君,仆告退!”
说罢,他对女儿笑了笑,径直往巷子口走去。
直到身后传来闭门声,薛茂脚步一顿,回头远远看了眼。
他深吸口气,长长嘆了声,有种老父亲送闺女出嫁的不舍、惆帐,更多的却是欣慰与憧憬。
桃娘能有此归宿,或许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甚至是他薛茂,和已经没落的沛郡薛氏的幸运。
这处市井小巷里的不起眼小土院,在他眼中不是陋室,而是通往权势和富贵的康庄大道!
薛茂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了许多....
“桃娘也来过我这小院,除了三间瓦屋一间马棚,一方菜地,再无其他....
?
薛桃娘跟著梁广进了小院,前些日去权宣吉府上接她时,也来过一趟,还做了些饭食,小娘子手艺不错。
梁安和夔奴急忙过来见礼。
梁安称呼:“薛家阿姐”
夔奴作揖称:“小夫人~”
梁广满脸乐呵,这货倒是伶俐。
身边一眾亲朋部曲谁不知道,薛桃娘迟早是他的人。
只是掐算时日,人家小娘子才刚及笋。
在当下已算成年,可以谈婚论嫁。
在梁广眼里还小了些,养两年更有滋味。
薛桃娘脸蛋红扑扑,极其小声地道:“妾去收拾屋子....:
从梁广手里拿过包袱,她快步进了堂屋。
“奴去准备热汤,请主人和小夫人稍等!”夔奴下去忙活。
梁安也道:“请兄长早些歇息!”
“嗯?阿弟不是要教我下棋?”梁广问道。
梁安低垂目光,笑了笑並未答话,只是躬身揖礼,自顾自地回了堂后厢房,
屋门紧闭。
这二人,有古怪呀梁广摇摇头,进屋点灯准备夜读一会。
薛桃娘在屋里忙著铺床叠被,一身杏色齐胸礼裙在眼前不时晃过,犹如彩蝶翩翩。
梁广看看她,又看看书卷,尷尬地发现拿倒了.:::,
家里有个女人,感觉確实不一样。
如果是王镇恶之姐,新任吏部尚书贾俊之妻,长安悍妇圈一霸,那感觉更不一样!
梁广瞅了眼屋外,小院已笼罩夜色。
今晚天黑的有些早。
夔奴送来热水,梁广洗漱后,准备泡脚。
夔奴刚要上前伺候,薛桃娘小声道:“你且退下~“
夔奴会意,恭敬作揖告退,熄了炉火自去休息。
薛桃娘蹲下身,一双小手在他脚上轻轻揉搓著,梁广笑道:“桃娘不用这般伺候我.....”
薛桃娘声音细弱:“这些都是妾应该做的。今晚......妾侍奉少君歇息..”
过了会,屋內隔著一道发黄老旧的帛屏风,薛桃娘解衣梳洗。
灯火摇曳,隱约可见纤细身姿,寇落水声听得梁广心中燥热起来。
气氛都烘托到位了,到底还要不要把持一会?
很纠结啊难怪薛茂傍晚登门,还找藉口把薛桃娘留下。
说什么沛郡故交、霸城相见?
梁广觉得好笑。
温雅方正的薛茂薛子初,扯起谎来也是这般泰然自若。
俄顷,屋內灯火熄灭。
黑暗中,一个怯怯人影掀开被褥躺下,紧紧依偎著他。
梁广转身拥她入怀。
小娘身子有些发凉,只穿薄薄襠內衣和一条褻裤,一头柔顺乌髮铺洒在他手臂上。
“可是薛君让你来的?”梁广嗅著她发间气息。
温热手掌很自然地覆上那一对跳脱小兔。
“....是妾自愿来侍奉少君的.....”
她声音愈发羞怯细弱,呼吸也逐渐灼热急促。
“可是薛君对你说了什么!”
梁广在她耳畔低语。
安静片刻,小娘委屈似地低声道:“阿父说...少君快成婚了....妾身份低微,也许再没机会侍奉少君....:
梁广哑然失笑:“我快成婚?我怎不知道?”
怀中佳人没说话,梁广却是抱紧了她。
薛茂这心思,还真是.....
想在他正妻落定之前,先让薛桃娘坐实姬妾名分。
梁广有些想笑,也有些感慨。
站在薛茂角度,这么做无可厚非。
毕竟,出於现实考虑,他的正妻不可能是一位没落士族之女。
梁广轻声道:“桃娘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嗯.....”怀中小娘有些生疏地在他脸上啄了啄,微凉唇瓣彻底点燃他心中燥火。
“唔~”
瓜熟蒂落,满室生春。
三月长安的春风很暖,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