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安城里,不会再有人敢肆意欺压我们。”
薛桃娘眼眸忽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少君许妾一同回梁府?”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你是我的人,自当隨我一同回去。
2
梁广环著她的纤腰,用力在脸蛋上啵唧一口,惹来一顿羞怯娇笑。
亲昵了会,梁广又道:“梁闰和郭元君刻薄寡恩,待你苛刻,你还去送服行吊信礼?”
薛桃娘红唇微喘,小声道:“亡者为大,妾刚入府时,郭娘子待我还算不错今后,她还是少君嫂嫂,梁氏主母,不可失了礼数..:::
“主母?”
梁广笑容古怪,“她能否留在梁氏,还要看她乖不乖巧,懂不懂事!
也罢,桃娘心善,你就代我送服吊,以示礼数!”
“嗯~”薛桃娘眼眸紧闭,只是身子酥酥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方才说话时,梁广一双手早就不安分地抚弄起来。
梁安和夔奴前去典计佃户收成,家中无人搅扰,自然不能浪费大好春日时光.....
两日后。
因公受封的建武校尉李方、奋武校尉支,率梁氏私兵五十名,来到武库南门街巷口,迎接梁广前往梁府。
梁闰丧事已是最后一日,再不回去有些说不过去。
祭祀宗祠、录入谱的仪式,也將於近期举行。
当李方、支两个身穿赤色戎服,头戴武冠、腰悬佩刀之人出现在小巷口时,立时引来附近居民观望。
有百姓惶恐闭门,有大胆地隔著门缝偷望。
不知道是官兵拿人,还是来了什么显赫人物。
梁广穿上青色袍服,头戴介,繫结与下頜,佩一口仪剑,脚穿革履,在李方、支簇拥下走出小巷。
梁安做儒生装扮,亦步亦趋跟在后。
整片武库南门都是普通民居,放眼街巷里行走的百姓,都身穿以白、灰、褐等单色为主的裤褶短衣。
今日突然走出一群服饰鲜艷、仗剑跨马、衣冠齐整的贵人,立时引来轰动,
纷纷打听这是哪位贵人,怎会委身於一片瓦屋之间。
薛桃娘也穿上燕尾深衣,坐进一辆马车,夔奴驾车起行,五十私兵左右护持。
梁广回头看了眼那小巷,今日走后,这地方只怕再也不会回来。
“怎地?捨不得那三间破瓦屋?”李方撇撇嘴。
梁广笑道:“瓦屋虽破,却是你我落脚长安后,第一处棲身之地。
我们从那里走出,去往淮南。
今日再度出发,藉此福地保佑,定能逢凶化吉,诸事顺遂!”
李方一愣,若有所思,回头大喊了声:“孔佃夫!”
“仆在!”
一位黑脸糙汉从私兵里跑来,在梁广注视下有些紧张,差点绊了一脚。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李方中气十足地大喝。
孔佃夫慌忙下拜:“仆初见少君,有些、有些慌张!”
“慌张个屁!少君又不是寅兽,会吃人还是咋地?”李方骂骂咧咧。
孔佃夫嘿嘿憨笑,不时偷偷打量梁广。
李方指著孔佃夫道:“这憨货是我从你名下僮奴里新招的私兵,有些勇力,
便提拔做了什长。”
梁广饶有兴趣地点点头。
新人士伍,私兵什长,孔佃夫。
一年半前,他也是同样身份。
李方对部下大咧咧地道:“命你去找牙人,把少君住过的三间瓦屋买下来!
那可是块福地,每一月安排人来焚香祭拜,不可疏漏!”
孔佃夫愣了愣,大声道:“喏!”而后匆忙下去照办。
梁广好笑道:“有这必要吗?”
李方一本正经:“既是福地,自然要看紧些,免得泄了气运给外人!”
梁广摇头无语。
“话说,你在梁园磨蹭数日,到底在做何?”
梁广斜著他。
“我...:”李方罕见地老脸一红。
支抢话道:“稟少君,李校尉想成婚!”
梁广一愣眼:“成婚?跟谁?”
李方怒瞪支一眼,满脸尷尬地道:“这事儿,等祭祀宗祠、录入谱以后再说!”
说罢,这傢伙怕梁广追问,打马往前溜了。
梁广愣然,旋即大笑。
不知道哪家倒霉妇人,被这老光棍相中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