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食的工夫,全新的太原、晋阳军政权力架构新鲜出炉,薛茂这位梁氏宾客出身的元从旧臣,成为了新一任的太原守臣。
梁广打算在晋阳多待一段时间,最起码等到清丈工作基本结束,均田、府兵两项改革重点推行完毕再走。
眾人告退,梁广和薛茂、梁安在殿后园漫步,商量些治理细节。
直到月上中天,梁广才背著手在王睿引路下准备回寢殿歇息。
“君侯,杨膺又来了,就在殿內等候,还..:::”王睿吞吞吐吐。
“还什么?”梁广看他眼。
王睿一脸难为情:“君侯一见便知,臣不敢妄言!”
说罢,王睿告退,脚步飞快地溜出殿外。
梁广一头雾水,在两个掌灯老宦人带领下步入寢殿。
“臣拜见君侯!”杨膺快步迎上前。
“杨卿还有何事?”梁广好笑地看看他。
这廝巴不得一天往他身边跑百十趟。
“臣特来进献宝物!”
杨膺先是咧嘴嘿嘿笑,又怕嘴脸太过猥琐,急忙一本正经地揖礼。
“宝物?”梁广皱眉,这廝搞什么鬼。
“请君侯移步!”
杨膺引著他绕过屏风,来到后殿寢室,昏黄灯烛照耀下,床榻上躺著一个女人。
“她是.....
”
梁广愣了愣,这女人三十多岁,长得不错,广额凤眼,正愤怒地瞪著他,
她手脚似乎被绑缚著,浑身动弹不得。
“杨膺!无耻逆贼!”
见了他,女人脸色煞白,却转而尖叫著怒骂杨膺。
“君侯,她便是王妃杨惠风,与臣同父所生的大妹!”杨膺凑到身边低声道。
梁广愜了愜,指著床榻上的杨妃:“你把她弄来作甚?”
杨膺有些挤眉弄眼:“前次臣出使平阳,陪伴君侯外出行猎,君侯把臣叫到营帐內单独问话,询问了许多关於大妹之事.:::
君侯放心,大妹她是自愿侍奉君侯的!”
梁广一脸然,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前番杨膺、姜让、寇遗三人出使平阳时,他故意留下杨膺问话,实则是为了离间三人,为后续利用杨膺谋取介休做准备。
杨惠风的事,他都是从符盈口中听来。
今日之前,他连此女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1.
梁广走近几步,站在床榻边,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杨惠风全身。
她头髮湿漉漉,像是刚沐浴过,身上穿著纤薄的织锦大袖衫,紧贴著身子,丰腴曲线显露无疑...
早听闻杨妃貌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浑身上下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这女人的风情不输慕容娥英呀...:
杨惠风脸蛋地变白,面前男人的火辣目光令她无地自容。
养尊处优多年,还从来没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咳咳~”
梁广颇有些不舍地挪开目光,警了眼杨膺,这廝绑了自己的妹妹送到他的床榻上,竟然还有脸说人家是自愿的?
知道这廝无耻,却也没想到如此没有下限。
“鬆开杨夫人...”
梁广冲她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倒了一盅酪浆慢条斯理地品尝。
“君侯?”杨膺大惊,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错得罪了主上。
“鬆开!岂能对夫人如此无礼?”梁广瞪他眼。
“诺..:.:”杨膺无奈,只得上前解开杨惠风手脚帛绳。
“啪!”杨惠风狠狠一记耳光打在杨膺脸上,泪珠从惨白的面颊上滚落。
她赤著脚跌跌撞撞逃出后殿寢室,远远地传来一阵大哭声。
“君侯..:::”杨膺恼火归恼火,当著梁广的面却不敢发作,摸著脸汕汕发笑。
“你啊,做事情得讲究些,不用太过心急!”梁广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杨膺諂笑道:“臣也是为大妹著想.....”
“罢了,你先退下吧,我乏了,明日再说!”梁广摆摆手。
“君侯请歇息,臣告退!”杨膺不敢搅扰,恭恭敬敬退下。
目送杨膺身影离去,梁广收起笑容。
这廝哪里是为了杨惠风,分明是为了自己。
杨膺行事如此没有底线,暗中已经惹得所有晋阳降臣都对他不满。
留下他,反倒会污染平阳集团的官场环境,谁叫这廝实在是太过无耻。
究竟该如何处置,还得仔细谋算一番。
毕竟是开城投降的大功臣,处置不好容易惹得一眾降臣寒心。
梁广摇摇头,打著哈欠上床榻歇息。
身边没个软玉温香还有些空荡,早知就该把刘乌兰带上。
此次如果有机会前往平城造访刘显,倒是可以带刘乌兰回去探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