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重重地被撞击着,那些照片里,落洛的附近都有宋清媛的身影,她用恶毒的目光盯着落洛,监视着,恨不得将落洛撕碎一般,这个女人就是与他谈了八年的女朋友?他感觉到一阵阵的不寒而栗。难道她笃定了他不会去查她的吗?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连掩饰都不顾了。
后面又一次醉酒自然不必说,又是宋清媛的谋,这一次他叫夏秘去送的人,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给落洛打电话,说一些不堪入耳捏造事实的话。再往后宋清媛与炎风的联手,使得他与落洛危险的婚姻立刻急转直下,她故意让落洛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来找宋清媛,回去落洛不免试探,令他心生厌烦,如果此刻他知道这一切的话,不仅不会反感,还会告诉她,他跟宋清媛是清白的。
他一心想要为两年前的事找个答案,却一头扎进宋清媛与炎风设的陷井里,他听到的宋清媛心剪切的电话录音,原版此刻放在他耳中,段晁多事将宋清媛的事儿告诉母亲,而他又被宋清媛成功利用以为这是落洛在跟母亲告状,其实她一直隐忍着,没对家里说任何事。
后面炎风的照片成了这场婚姻最致命的导火索,让不断受撩拨,积聚的怒气在此刻迸发,冲动地结束了这段婚姻。
看到这里,他重重地将资料摔到桌上,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怒吼,他段煜麟自以为是的蠢蛋,活该被人利用,还是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和窥视落洛的男人,从始至终,最无辜,什么都没做却受尽了无数伤害的人就是落洛,而亲自伤她的就是他!
段煜麟,你得知了这些真相,如何再去面对那个小女孩儿?你做的那些事,曾经令她受伤,痛的生不如死,如何才能将你的罪赎回?
他的心在呐喊着,宋清媛被剥掉装饰的外皮后,形象在他心里瞬间变成一个满脸恶毒的老妪,令他作呕,他恨不得马上就要去掐死那个女人,但是他生生地忍住了,这件事情,不能那么轻易就完了,她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此刻宋清媛正在搬着一副画刚刚下了出租车,往画廊里走。
黄祥坐车从这里路过,敏锐地扑捉到宋清媛的身影,他立刻喝道:“把车停到路边!”
气派的车子停到马路边,黄祥则坐在车里盯着画廊的大门口。他认女人是非常准的,别看宋清媛只给了个背影,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原本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太大兴趣,可上次段煜麟打他的那掌他还记恨在心,据说现在宋清媛是他女友,那么这个女人他算惦记上了,没有比抢走段煜麟的女人这种事更高兴的了。
宋清媛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连去找段煜麟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在屋里画啊画的。没办法,她要给自己攒些钱傍身,眼看段煜麟都自身难保了,万一他真成穷光蛋,那她怎么办?
从画廊里出来,她已经出了一身的臭汗,这个画廊也真是,说生意太火,连个过来取画的人都没有,还要她自己亲自送,她哪里知道这是段煜麟授意的,她万万没想到段煜麟有那么大本事把过去一段时间的事情都查清楚。
黄祥在车里抽着雪茄,在看到从大门里出来的宋清媛后,眼睛眯了一下,这女人看起来比刚回国还要憔悴,难道段煜麟落魄到这种地步需要让她卖画为生?貌似还真是这样,不然段煜麟怎么不换车呢?要知道车就是男人的脸。
宋清媛自然看到马路对面的豪车,可却看不到车里的人,她心里不是滋味,有钱人真多,她曾经也坐在这样豪华的车里,可怎么就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呢?
宋清媛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真是越混越不如从前了,还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黄祥等她走之后,才下车挺着大肚子颤着身上的向画廊里走去,他眯起眼环视着里面的画。
有伙计出来招呼,“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想找什么类型的画?”
黄祥转着手上的大金戒指说:“刚刚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搬进来一副画,我看不错,拿来我仔细瞧瞧!”
哟,然还有找那女人的画,既然人家要看,他只好去拿来,拿过来还说:“先生,这画只是代卖品,画功不好,所以我们基本是不往外拿的。”这话说的明白,水平太差,您要愿意买,我也没办法。
黄祥哪里看的懂画儿,只是说:“我看就不错嘛,这副我要了,还有没有别的?也要这个人画的!”
原来是个暴发户,不懂欣赏,看他那俗气的一身金就知道,这世上真是不公平,没什么水平的人能开豪车、挥金如土,连价儿都不问就要了。
小伙计把宋清媛的画都搬出来,黄祥挥手说:“行了,这些我都要,给我送到家里!”他说着留下一个地址,递出一张卡,十分大方地全给包了。
小伙计知道这是来了个大户,他连忙去通知老板。
杨哲就纳闷了,这世上然真有傻冒看上宋清媛的画并且全都给包下来,他好奇地出来看,这一看不要紧,然是黄祥,他赶紧走过来寒暄。
黄祥挑挑眉,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说:“杨总,这画廊原来是您开的啊!”
黄祥并不知道杨哲与段煜麟的关系,宋清媛前脚刚走后脚黄祥就进来狂买一通,他自然会多想,毕竟黄祥这人喜欢金物,恐怕这些画连白给他都不要,他不是别有所图是什么?杨哲不动声色地应付,“是啊,要知道是黄总买画,怎么也要算便宜些!”说着让伙计给打个八折。
黄祥忙拦,说道:“不用不用,不差这点小钱,我就是喜欢这风格,下回再有她的画给我电话,我还买!”
杨哲点头,笑道:“没问题、没问题!”黄祥喜欢,他自然不能说这画水平太低了,那不是连明摆着骂黄祥没品味吗?
黄祥走了,杨哲没敢耽搁,给段煜麟打过去电话,担忧地说:“刚刚黄祥把宋清媛的画全买走了,还说她画的都要,我担心黄祥别有用心!”
段煜麟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还用怀疑?就是别有用心,看来黄祥本就不死心啊,然还在打着宋清媛的主意,也许是他的那巴掌让黄祥又惦记起他的女人来。
“不用管黄祥,想买就买吧,他想见宋清媛你就帮着引荐,顺其自然!”段煜麟冷笑着说。
杨哲听后问:“那钱怎么办?我现在给她结?”
“把你该留的留下,剩下的通知她结款!”段煜麟说道。
“你说的,我还能要你的手续费?”杨哲不赞同地说。
“别,不然这事儿不找你帮忙了,钱不多,但也不能让你白忙活,更何况这也不是我的钱,拿吧!”段煜麟说道。
杨哲明白段煜麟这是完全要跟宋清媛断绝情义了,不由叹气说:“好吧,有情况我再跟你说!”
段煜麟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宋清媛会不会因为钱而变心,黄祥的人他了解,如果她是自愿的跟黄祥,那也不用他出手收拾她了,她自然没什么好下场。
宋清媛听说有人把她的画都买了,让她过来结帐,她高兴坏了,看来终于有人慧眼赏识她的作品,她二话不说打车就赶过去拿钱了,本就没有问赏识她作品的是什么人。
厚厚的钱拿在手里,她的心情很激动,想来这还是她赚的第一笔钱,感觉果真不同,她攥着钱,想着是去买东西还是把钱存起来?她看上不少东西就想有钱去买,看着这钱,她又不舍得了,估计这些钱也只够买一件的,还是存起来吧。
正想着,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然是段煜麟,他很久没有给她打电话了,她心里一喜,接听柔声说:“煜麟!”
“清媛,最近累坏了吧,今天我请你吃饭,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段煜麟声音温柔。
她的心里荡起一阵涟漪,看样子她之前的怀疑都是假的,他还是爱她的。
段煜麟其实就在附近,等她拿到钱就行动的,他接上她,到了一家饭店,饭店规模不算太大,可环境还好,两人坐下后,宋清媛开心地拿出钱说:“煜麟,你看看,这是我赚的,我的画全都卖了!”
段煜麟一副开心的样子说:“清媛,我就说你会成功的!”
他说过吗?什么时候说的他都不知道,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宋清媛说:“是啊,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没人发现的!”
段煜麟的表情黯淡下来,说道:“清媛,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儿,最近公司赔了一大笔生意,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我能不能找你借点钱?”
宋清媛那笑僵在脸上,嘴也张的大大的,一副需惊模样,她没听错吧,找她借钱?
“我想……当初你跟炎风分手他肯定给你一大笔钱,你能不能暂时借给我,等我周转过来就还给你!”段煜麟觉得自己真是卑劣啊,找女人借钱,还是女友前一个男人给的分手费,不过他此刻很想笑。
“煜麟,他没给我分手费!”宋清媛尴尬的说。
炎风是什么人?不喜欢了还能白浪费钱吗?当初给她的那点钱也被她挥霍光了,现在她穷的不找他要钱就不错了,怎么他还找她要钱?再说段煜麟说的是赔钱而不是周转不灵,就算她有钱借出去,那还有的还吗?没准他的公司倒闭了,她找谁要去?
“哦?这么小气啊!”一副失望的语气。
原本令宋清媛觉得英俊极了的脸,此刻也因为没钱而魅力大减,不过是个长的有些出色的普通男人。
他的目光落向她手里抓着的钱上,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捏紧钱,不会吧……
果真,段煜麟开口了,“清媛,你看我家水费、电费、煤气费都没交,都快给我断电、断水、断气了,还有啊,我近来都是吃方便面,这顿饭恐怕我都请不起,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不是吧……
她将钱往自己这边又收了收,为难地叫:“煜麟……”
段煜麟一副落魄的表情,他耐心地说:“清媛,以前可都是我养着你,养了八年,给你买名牌服装跟化妆品,现在我有难了,你连这点钱都不肯借吗?我又不是要你的,只是借!”
他给她的只是一小部分,而现在他找她要的就是她的全部了,可她以前的确吃他的喝他的,现在还真是没有底气说不借给他。真是拿人手短,可若是这样借了,她又真舍不得,不由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煜麟,我就靠着这点钱吃饭呢!”
“这样……”段煜麟说着从她手里将那些钱几乎抢了过来,宋清媛哪里想到他会硬抢,竟然没有防备地让他给拿到手了。他从里面数出一千块钱,给了她说:“这顿饭要你请了,你不是都自己做饭吃吗?剩下的足够一个月的生活了,其实应该过不了一个月,这个项目谈下来就有钱,到时候双倍还你!”
手中厚厚的钱立刻变成薄薄的一层,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时间被顶的说不出话来。
段煜麟将钱揣进怀中站起来说:“我还得加班,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现在还有公车,最近省点花,要不我们真没法过日子了!”
段煜麟迅速离开,宋清媛欲哭无泪,一个男人找女人要钱,那还是男人吗?
晚上她自然去坐公车了,这点钱她打了车接下来吃什么?段煜麟都找她拿钱了,别指望他能让她靠着。现在怎么办?她只能先回去疯狂地画画,再赚一笔了,希望那位赏识她的人接着赏识!
段煜麟其实并没走,他坐在车里看着宋清媛去坐公车的,他查来查去也没查到她名下的存款,想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没钱了,现在他才信,如果有钱她也不会去坐公车。
拿出那叠厚厚的钱,他咧开唇笑的很开心,宋清媛啊宋清媛,过去八年拿我当大款傍着挺爽吧!现在只是个开始,咱们慢慢玩儿。
落洛去策划部布置任务,一群女人男人都闭了嘴,对她殷勤极了。这些人们就是这样,因为妒忌所以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可她毕竟是辛濯身边的助理,现在又得到重用,见了面这些人还巴结她。
“落助理,这是新来的策划部专员安晓!”有人热心地向落洛介绍,此人自然是受到安晓的好处,所以帮安晓讨好落洛呢。
落洛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来了位新面孔,然而她在看到安晓的时候却不免愣了一下,这张脸她认识,辛濯的准未婚妻吧,炎风给她看过照片,原来人家夫妻二人想一同打理公司呢。
她没有让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不冷也不过热地跟安晓打了招呼,恰到好处,然后安排完工作便迅速离开了。
刚刚给安晓介绍的那位员工哼道:“有什么牛的?看辛总玩腻了你还牛什么!”
安晓没吭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认真工作。
下班后,辛濯招呼落洛一起去吃饭,想也知道这女人自己不会好好吃饭。
落洛不想去的,可辛濯又拿工作压她,她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出公司。
两人走出公司,安晓站在门口要拦车,看到辛濯与落洛,挽出一个瑰丽的笑,礼貌地打招呼,“辛总、落助理!”
辛濯浅笑问:“第一天上班还适应吗?”
“嗯,很好,这里的环境我很喜欢!”安晓大方地说。
落洛一看到安晓就下意识地想走,她对辛濯说:“辛总,车来了,我先走了,工作上的事我们明天再说!”然后快步去车站要坐车。
辛濯开口还没说话,安晓也微微一笑地说:“我看到有空车,我也先走了!明天见!”
两个女人都走了,辛濯看向车站,哪里还有落洛的影子?显然坐上公车走了,他不悦地皱眉,这丫头折腾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她越是要跑,他就越想往前凑,他不是洪水猛兽吧,怎么她总是一副避他远远的样子?他开上车,去买饭,然后到她家吃去,看她还往哪里跑?
落洛上了公车才长长地松口气,她没出息的跑了,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辛濯既然有了未婚妻,那她就要与他保持距离,她不想让宋清媛那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她身上,如果真的再找,一定找个十分爱她、没有感情纠葛的男人。
辗转拥挤的车程,她下车已经身心疲惫了,走到楼下才发现忘了买晚饭,可又不愿再返回去买了,泡碗面凑合一下吧。看来她真的该学做饭了,这样既能节省也吃的舒服一些。
走到家门口,她惊讶地发现辛濯竟然拎着饭菜站在那里,一双墨眸正望着她,面无表情。
“进去吃还是在这里吃?”他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非常清晰。
他的态度令她明白,不让他进去,他就在这里给她闹事,让大家都看看。这点是落洛所害怕的,这样的宿舍,邻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背后听人嚼舌挺头疼,所以她先打开门,将辛濯让了进去。
辛濯走进门,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说:“去拿盘子倒出来,快点,我很饿!”这语气命令的,他的确生气,本来说好一起吃晚饭,竟然放他鸽子当着他的面跑掉了。
“辛总……”
“下班了,不要叫我辛总!”他不气地打断。
“辛少……”
“咱们有那么生疏吗?叫我辛濯,要么叫我辛、大、哥!”后面三个字他咬牙说出来的,一字一顿。
辛大哥?是不是怪异了些?她选择了前者,“辛濯,我……”
他又一次暴躁地打断,“我说了我很饿,你没听到吗?有什么事让我吃完饭再说!”
显然他心情不好,这貌似跟她有关,她拎着东西去厨房倒到盘子里。她想不明白,给他跟未婚妻留约会空间有什么?不是她的错吧!
辛濯黑着脸吃饭,落洛没吭声,有人送饭自然好,省她今天又泡面将就了,只是这气氛,有点让人胃口不爽。
饭菜挺美味,辛濯吃的无味,刚刚又被这女人气到了,躲的太明显了吧!
吃过了饭,辛濯坐在沙发上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落洛主动将碗洗好,在厨房门口踌躇着。
辛濯瞥她半天了,看她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她终于下定决心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说:“辛总……”
接到他瞪她的目光,噬人外加恶狠狠,他很少这样凶狠,一向都是温文而雅的,落洛赶紧改口,“辛濯!”她不知道究竟哪里触怒了他。
“有什么话就说吧!”他冷声道。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一定距离,工作的事情尽量在公司说,不行可以打电话,一起在外面吃饭就尽量避免吧!”落洛这话今天是一定要说清楚的,人家未婚妻都来公司了。
辛濯皱眉,“为什么?难道公司有人嚼舌乱说什么?”
是谁?他要揪出来一定开除!
“不是……”她想说让你未婚妻误会不好,可是一想他并没有公开安晓是他未婚妻,显然不愿意别人干涉他的私事,所以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辛濯冷笑,“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用再让我帮忙所以才开始跟我保持距离的吧!”
“不是、不是,我只不过担心走的太近会有流言!”她连忙解释。
“那还是有人说什么了,是谁说的?”他跟着问。
“没有!”她汗都流下来了,这男人还真难缠。
“那是因为什么?”他紧盯着她,自然把她的欲言又止看到眼里。
“你迟早是要结婚的,我们走太近怕对你的名声不好,我毕竟是离过婚的女人,我是担心影响你!”落洛想了想,如此说道。
“离过婚的怎么了?我们谈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身子正不怕影子歪,我向来不在意这些流言,如果将来要嫁给我的女人如此不明事理,那我不娶也罢!”他将右腿抬起,放在左腿上,悠哉闲适地靠在了沙发上。
“可是女人总会介意这些的,即便真的没有什么,您还是要考虑将来妻子的感受,我们保持距离比较好!”她尝过这样的苦,所以不愿别人因为她而尝到这样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而她痛恨小三,更加不会去当小三。
这是什么话?他现在没有妻子,她恨不得他赶紧娶个别的女人吗?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她突然防备起他来了?为什么?
“小洛,我们原本很清白,你这样说,会不会是你对我有了别的感情?”他恶劣地说。谁让这女人一直气他的?
“没有没有!”她赶紧摆手,黑亮的眼瞳里全是慌张,仿佛生怕他误会一般,又很害怕与他牵扯上关系。
这样的举动足以令他再一次动怒了,他恨恨地说:“既然没有,那还像之前那样,别再啰嗦,否则我会认为你喜欢上我的!”
“我真没有,我……”有这么被冤枉的吗?她哪里看起来像喜欢他的?她很烦……
他站起身,双手兜,温雅凤目傲慢至极地瞥她,“既然没有,你怕什么?我再说一遍,身子正不怕影子歪!”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像是恶作剧一般地说:“明早我来接你,给你送早餐!”
“砰”地一声门被他关上,她站在原地倒抽气,送早餐?这还说没事?他故意的,说他喜欢她,打死都不信。
可他为什么要折磨她呢?她捂着脸,不懂、非常不懂!
这晚她没心思工作,苦恼地想为什么,炎风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犹豫一下,还是接听了。不接的话,可能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她家里。
“小洛洛,又工作呢?别太拼命,我们公司不着急!”他悠闲地说。
“唉,没工作!”她说。
“哦?那干什么呢?有心事吧,说来我帮你分析一下!”炎风敏锐地扑捉到她声音中的忧虑,趁机找话题。
落洛犹豫,炎风是男人,对男人的想法肯定比较了解,她隐晦地问一下好了,“你说,一个男人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对另一个女人不保持距离,会是什么原因呢?”
炎风是什么人?马上就联想到辛濯。恐怕落洛还以为安晓是辛濯未婚妻,辛濯那傻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落洛感情不纯洁,他咧开嘴,声音却正经极了,“这个啊,几种情况,一言半句说不清,这样,明晚一起吃饭,我给你分析一下!”
机会,这不就有了?都是人来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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